第(3/3)页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在见到她爷爷之前,尽可能多地了解一些信息,这样也能更有准备。 落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眉头微蹙,似乎在努力回忆着:“我爷爷他……他是半年前开始不对劲的。一开始只是说晚上睡不好,总觉得院子里有人。后来就发展到整夜不睡觉,在院子里徘徊,对着空气说话。 至于接触什么特别的人……我爷爷是叶家家主,平日里接触的人形形色色,生意上的伙伴,家族里的亲戚,还有一些老战友、老朋友,实在太多了,我也说不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 但有一点,我爷爷生性谨慎,很少吃不干净的东西,就连出了生意上的往来,连门都很少出!” 落落继续说道,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,““而且,他开始出现明显症状的前几天,我记得他书房里的一个古旧的青铜香炉不见了。 那香炉是爷爷年轻时从一个老道士那里得来的,他很宝贝,说是能安神定魂,一直放在书房,从未离身。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家里进了贼,报了警也没查到什么线索。现在想来,那香炉的丢失,会不会和爷爷中邪有关?” 我摸着下巴,陷入了沉思。古旧青铜香炉,能安神定魂……这东西听起来倒像是个不错的法器。如果真是法器,那它的丢失,确实可能让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有机可乘,或者说,给了下蛊之人可乘之机。 毕竟,蛊术诡异,防不胜防,若是没了法器庇佑,再谨慎的人也可能中招。 “不好说,”我缓缓开口,“这香炉说不定就是关键。若是能找到它,或许就能知道你爷爷中蛊的真相。不过,都过去半年了,现在再找,恐怕是难如登天。” 落落点了点头,脸上闪过一丝黯然:“是啊,时间太久了。”她顿了顿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对了,爷爷他虽然整夜不睡,精神萎靡,但饭量却变得异常大,而且只吃生肉,尤其是带血的那种。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饿坏了,还特意给他准备,可后来发现不对劲,他吃下去的肉,似乎根本没有消化,第二天排便还是原样。找医生来看,也查不出任何肠胃问题,身体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,除了日渐消瘦和精神恍惚。” “吃生肉不消化?”我心中又是一凛,这症状愈发邪门了。一般的蛊虫,要么是吸食宿主精血,要么是破坏宿主脏腑,导致其衰竭而亡。这种吃生肉却不消化,更像是……被某种东西夺了精气,身体产生的本能渴求,却又无法吸收。 “还有更奇怪的,”落落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,“有一次我半夜起来,想去看看爷爷,结果看到他……他正蹲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,用手刨土,好像在找什么东西,嘴里还念念有词,说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方言。 月光照在他脸上,一点血色都没有,眼睛是红的,吓了我一大跳。我喊他,他也不理我,就那么一直刨,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房,第二天问他,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 我越听,心里越是没底。这已经超出了我对一般蛊术的认知范畴。 现在听落落描述她爷爷的症状,又夹杂着几分邪祟侵体的迹象,甚至还有点……妖异。 难道,这不仅仅是中蛊那么简单? 如果真是这样,那这次京都之行,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得多。 车子已经驶入了京都城区的腹地,道路两旁的建筑愈发宏伟,霓虹闪烁,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。但这繁华之下,似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。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落落,她紧抿着嘴唇,眼神中充满了对爷爷的担忧。我深吸一口气,不管怎么样,既然已经答应了她,总得去看一看。是福是祸,是蛊是邪,去了便知。 “别太担心。”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,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到了叶家,我先看看你爷爷的情况再说。说不定,只是虚惊一场呢?” 虽然我自己都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,但此刻,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。 落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点了点头,脚下轻轻踩了踩油门,车子加快速度。 车子七拐八绕,最终驶入了座庄园。墙头上爬满了常青藤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 皇冠车在一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,门上铜环锃亮,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,上书“叶府”二字,笔力遒劲,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。 还没等落落按门铃,大门便从里面“吱呀”一声缓缓打开了。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、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,他看到落落,脸上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:“小姐,您回来了。” “福伯,我爷爷怎么样了?”落落急忙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。 福伯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,摇了摇头:“还是老样子,昨晚又在院子里待了一夜。”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落落没有忽视我,主动介绍道:“这位是白墨,我从苗疆那边请来的大师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