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说不准哪天,你家这煞星就不见了...” “你大狗等着瞧!” “要是庄里再有事,你保不住它!” “走着瞧!” “走!” “...” 于大苟很无力,他扔掉了手中的铁锹,蹲在门口捂着脸,肩膀颤动。终于是瞒不住了,怎么办。于母搂着三岁的小雨藏在内屋门后,梨花带雨。于小雨很害怕,他睁大眼睛透过门缝看这一切,不明白他们在干啥。 于大苟家,从今天开始发生了改变... 夏初,他家的麦田倒了一大片,因为于家庄死了一位老人...于大苟去扶,怎么都扶不起来,他蹲在地头哭的很伤心,这么高的杆子倒掉,就再也长不出粮食了,没粮食怎么交公粮... 夏末,他家菜田被猪拱了,一片狼藉。因为于家庄的一个孩子感冒发烧,他家几个月没了菜吃,又因为没粮上交,用钱替代。 秋初,他家门口的一颗苹果树被砍掉。那人拿着柴刀,指着于小雨瞪着血红的眼睛喝骂威胁,因为于家庄拱菜的老母猪死了。于小雨高烧了三天。 秋中,他家的门口,再也没清闲过,除了猪粪就是扎的稻草人,有时她们还会聚在门口高声谩骂... 秋末,他家的水田从夏开始,再也没有一桶水进去过,水稻枯死。没法交公粮,也没钱去替粮食。庄上谁都不借给他,于母无奈去求娘家。 村里小孩整天围着他家丢石子,转着圈的骂小雨是杂种,是怪物... 于母整日以泪洗面。那时的农民离开了村子就没有土地,农民没有土地意味着什么? 尽管这样,小雨的父母还在咬牙硬撑着,他们不想放弃孩子。但他们也不能整天在家守着,总得耕种农田... 于小雨自从被别人发现他的与众不同后,他每次出门都会被其他小孩子欺负,吓的他都不敢再出门,也没人愿意跟他玩。不敢出门,他就蜷缩在屋里土墙角,听着外面的小孩子的谩骂,和乒乓乱响的屋顶,他睁着惊恐的眼睛不知所措... “大苟啊...听哥一句劝呗!”二苟蹲在墙角抽闷烟,终于抬头说道。 “大苟哥!这样...整个家都会垮掉啊!”三苟蹲在院门边。 “这都入冬勒,你这可咋过呐...”二苟眼睛通红。 “俺也不想,那狗曰的庄里...”于大苟哭了:“都是一祖宗的呀!真狠呀!” “唉!俺也不想劝你,可这什么日子...过的这叫...”二苟抹了把眼泪:“连个盼头都没有!” “大苟哥,二苟哥家房顶又被掀了...”三苟颤抖着手擦着火柴,给大苟点烟:“俺家娃去上学又被打了,胳膊都断勒...” “狗曰的!”于大苟摔掉刚点燃的烟,起身出门,被三苟拽住:“你能打过一个庄上的人呗?一次能打过...下次呢?” “他娘的姓什么不好,非要随这个倒灶的姓!”二苟恨声骂道,他抹了把眼泪问道:“弟妹回来了没?” “还没...娃被接走勒!”三苟也擦眼泪。 “俺们对不住你们...连累你们了...”于大苟愧疚,对着门口下跪。 “唉!这又不是你的错,快起来!”二苟让三苟去扶他。 “你放开俺,俺去屋里...找他娘说去...”于大苟挣脱抱住他的三苟走向屋里。 第(3/3)页